悲愤,谁想到,真到了天下一统的时候,他反而更没有用武之地,淹蹇至今,依旧一事无成,不由得长叹一声。
“先师说过,这样的想法很危险。”
“危险?有什么危险?”费昞很是困惑,“我只叹现在的读书人越来越无大志。”
“呵呵,先师所谓的危险,并非‘不立危墙之下’的危险,而是‘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危险。唯其险,怀此想法者,才值得尊重。”
“尹侍郎还是没说险在哪里?”
“心中道理太多,面临磨难时不是太轻视,就是太重视,我已经说过。”
“志大才疏,大概就是你所谓的‘轻视’,这个我能理解,太过重视又是什么意思 ?”
尹甫没有马上回答,深吸几口草木的芳香,道:“从江东一路行来,我听说过不少徐公子的事迹,虽有夸大之处,大致应该准确。他就是太过重视。”
“我在东都领教过徐础的‘太过重视’,亲眼见到他解决了许多危险。”
“孟僧伦之死,费大人可曾目睹?”
“那位自作主张的将军?我没见到,徐础虽有悔意,但我依然觉得,杀之无错,逼死倒不至于,但是不能留他扰乱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