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重迁是这场聚会的主人,劝道:“于师弟少说几句吧,乱时求武、治时用文,原也正常,何况尹、寇两位师兄不是已在朝中了吗?”
“尹师兄领的是闲职,形同养老,冠师兄更是自降身份,甘愿在湘东王府中做一名幕僚,与仆隶无异。”酒意推动怒意高涨,于瞻再也管不住嘴巴,“要我说,思 过谷生长妖草,警示的不止只是徐础一人,还有整个邺城,乃到整个冀州:牝鸡司晨,早晚会导致城内生草……”
两边的人急忙起身捂于瞻的嘴巴,安重迁脸色大变,一个劲儿地道:“于师弟喝多了。”
宴席草草散场,众人纷纷告辞,生怕惹祸上身。
于瞻被仆人带回家,倒头便睡,梦中兀自怒斥,次日一早醒来,他已不记得昨天说过什么,但是心中怒意仍在,左思 右想,也不找同门师兄弟商量,自己骑上一头驴,带些应用之物,命仆人守家,自己孤身出城,直奔思 过谷。
芳德郡主人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山谷里,哨所官兵刚刚因此受到训斥,对进出人等查得极严,就算是范闭复活,没有上头的许可,也不能从正门进谷。
于瞻被拦在外面,就在哨所外面找个地方,栓好驴,拿出一张无背交椅,坐在路边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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