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泪垂不止。
消息既已明确,两边的人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或是屏息宁气以助悲戚,或是软言相慰以减伤痛,张释虞身为亲孙,更要做出样子来,从宫女手中接过绢帕,一边给祖母拭泪,一边贴在耳边小声说话。
太皇太后终于又冷静下来,抬头看到门口的年轻人,忽然想起今天另有要事,紧接着心生疑虑,向张释虞道:“皇帝驾崩,我不知情,我身边的人看来也都不知情,他为何知情?你告诉他的?”
“我好几天没见过他……我也奇怪,不知是谁走漏消息,此事我一定会查个明白。”
徐础已经等了好一会,这时开口道:“世子不必去查,没人走漏消息,我是猜出来的。”
“猜?”太皇太后心中的惊讶超过了悲伤。
“还有一点‘算’。我这几天晚上一直夜观天象,见紫微星忽然暗淡,便知帝王将有不利。今日到来,又见世子身穿素服,脸上似有哀意,因此猜到皇帝在江东驾崩。”
张释虞的确穿着一身素衣,但是与江东皇帝无关,他来这里是要与徐础对质,否认自己的手下曾参与暗害湘东王父女的计划,当然不能穿得太花哨,至于脸上哀意,他只是在祖母面前比较老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