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教给我许多有用的东西,尤其是观看所谓的大势,我看到了,所以我不反抗,他也反抗不了,没人能。我曾经恨过哥哥和父亲,也恨过欢颜,现在却只是同情,他们同样受到大势追赶,拼命奔走,只求能够抢先一步,哪里还有余力照顾别人?”
“啊……这个‘大势’真够坏的,可是我想,皇帝和欢颜郡主、徐公子,还是会照顾公主的。”缤纷没听懂公主在说什么。
“如今的世人,唯有自保,谁也照顾不了别人,而且我也不需要照顾。”
“我不是还在照顾公主吗?”
“咱们说的不是一回事。”张释清笑了笑。
“公主要喝酒吗?那两只老母鸡不肯供酒,我去偷一瓶来。”缤纷越来越听不懂公主的话,于是用最有效的手段来讨公主的欢心。
想到那两名仆妇矮胖的身材,张释清不由得又笑了,心情稍稍好转,“不喝酒,才离家一天,惹那些闲气做甚?”
公主居然对喝酒毫不动心,缤纷大为吃惊,“喝酒而已,惹谁的闲气?”
“你没听到吗?蛮王要我有‘天成公主’的样子……反正我也没心情,用餐之后早早休息吧,别让两只老母鸡留在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