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出声来,恍然间又回到过去。
她不计算时日,实在无聊的时候,就想徐础说过的话,盘算着到了塞外之后,如何与沈家妇人明争暗斗,虽然一样招数也没计算出来,获胜的场面却想到不少,每一次都以自己带兵南下、挽救邺城告终。
当然,她明白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使贺荣部如约派兵南下,也轮不到她来带兵。
最让她难过的是,即便真的“大获全胜”,她也高兴不起来。
这天赶上下雨,队伍早早扎营。
入夜之后雨也不停,淅淅沥沥地敲打着帐篷,张释清捧着一杯热茶,睡不着觉,也不想聊天,默默地坐在床上发呆。
缤纷看在眼里,一味心疼,却不知如何相劝,唯有时不时剪下烛花,让烛光保持明亮。
一名贺荣士兵不请自入,身上的雨水不停滴落,很快就在脚步浸湿一片。
除了贺荣平山,从来没有贺荣部的人敢来接近公主,张释清却是意兴阑珊,抬头看了一眼,垂下目光继续发呆。
缤纷吓了一跳,立刻站起身,挡在公主身前,“你是何人?谁允许你进来的?不知道这里是公主的住处吗?”
士兵开口道:“我叫田匠,来请郡主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