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费昞放下杯子,长叹一声,“离邺城只有一日路程,便是走得慢些,后日也到了。观梁王之势,必要马上发起进攻。”
“不会,梁王会多等几天。”
“又是‘十拿九稳’?”
“哈哈,比十拿九稳再多一些,但是不到十拿十稳。”
“没用,大势已去,邺城……难保。”
徐础重新给对面的杯子斟酒,“想当初,费大人孤守东都时,可没像现在这样丧气。”
“不同,全然不同……”费昞却没有解释到底哪里不同,或许他只是志气消沉,再不复当初的慷慨无畏。
徐础有些同情这位老大人,忍不住道:“我有一些猜测,如果成真的话,邺城或许还能获救。”
“只是猜测……那也说来听听吧,全当是偿还我这桌酒肉的人情。”
“值得。”徐础笑道,慢慢地喝了一口酒,“欢颜郡主并没有特别紧张。”
“郡主向来沉稳,临危不乱,堪为一方之主,可惜……”
费昞没说下去,徐础心里明白,他已经听过多次类似的话,欢颜郡主的女子身份,越来越成为一大阻碍,许多人承认她有雄才伟略,却依然觉得她难以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