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身边坐下,一手轻轻按着他的肩头,小声说话。
大概是为防止仆隶听懂,再开口时,单于用的是中原话,“我知道这是诡计,但是他们不信。你也知道,许多大人与沈家交好,我一直隐瞒将要夺取并州的消息,可是有些人已经猜出来,极不赞同。唉,尽是目光短浅之辈,天赐良机,令我贺荣部有机会夺取中原,他们却还在意从前那点交情。”
大妻小声道:“等他们享受到中原的好处,再也不会记得沈家。”
“可是现在……”
大妻附在单于耳边说了几句,单于扭头看向角落里的徐础,“他?”
大妻点头,又悄声说了几句,然后起身离去。
单于向徐础道:“你过来。”
徐础走到近前,拱下手。
单于沉默多时,“你擅长诡计,我需要诡计。平山没做到的事情,我要试一试。”
“如果单于想要我的臣服,十分抱歉,我做不到。”
“嗯,你不必臣服。”单于毫无怒意,又想一会,说:“这样好了,从现在开始,你每天至少要贡献计谋一条,用来换取你自己的性命。”
“我有死罪?”
“你无罪,但你的命仍然归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