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曾经许诺,攻下西京就许我返回渔阳,说是等明天春天再与他相会。至少四个月,我可以免去奔波之苦。老实说,自我登基以来,还从来没享受过这么久的踏实日子,希望不要有意外发生,一件也不要有。”
“什么时候走?”
“我不能表显得太急——希望是后天,但我还没提出来,也不知道单于是怎么想的。”张释虞叹了口气。
“我有个主意。”
“真的?”张释虞一把抓住徐础的胳膊,“给我出一招,我走之后,几坛美酒全留给你。”
“为这几坛酒,我也得帮你。单于十分在意忠诚,你太急于离开,将会适得其反。”
“这个道理我明白,可又不想干等,单于日理万机,若是将我这件事给忘了,可就糟了。”
“对单于不能直说、直谏,需要迂回。”
“怎么个迂回法?”
“去求单于大妻。”
张释虞面露失望,“我还以为是什么好招,谁都知道单于对大妻言听计从,可我……说不上话啊。单于大妻是沈家人,跟我们天成张氏是对头。”
“从前是对头,晋王归降之后,哪来的对头?”
“总之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