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位故人,徐础越来越好奇甘招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客厅很大,应该摆放桌椅的地方,横着一张宽阔的矮榻,帷幔低垂,将它整个遮住,七八位宫女环绕四周,或穿宫装,或披道袍,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恍忽间,徐础以为自己要拜见的人是一位深居宫中的老太后。
可帷幔后面传来的却是熟悉的声音,“千盼万盼,终于将你盼来了。”
引路的道袍宫女示意徐础下跪,徐础假装没看到,拱手笑道:“我在驿馆中亦是望眼欲穿。”
甘招的声音里有一丝疲惫,“非是我有意怠慢,最近身体一直不好,虽经百般调理,还是感觉到气力不足,今天也是强撑着才能起来。”
“蜀王所得何病?”
“徐公子也懂医术?”
“在东都闲暇无事时,读过一些医书。”徐础随口撒谎,他看过医书,但是并不感兴趣,从未深入钻研,稍一停顿,他又道:“十一岁那年,我搬出大将军府,生了一场重病,城里的郎中都说不清病因,连太医也莫名其妙。然后有一位云游道士不请自来,声称与我有缘,不仅治好我的病,还留下一本医书,叫做《千奇方》,专治寻常郎中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怪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