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离开襄阳,我就是现在这副样子。”
“既然如此,你为何离开襄阳?”
“唉,刚在襄阳起事的时候,一切都挺顺利,差不多有一万人前来投奔,襄阳大小官吏听说我举旗称王,纷纷派人恭贺,要钱给钱,要粮给粮,我就是那时候一时兴起,给单于写去一封大言不惭的书信。”宋取竹不停摇头。
“所以你没有攻占襄阳?”徐础声音更显严厉。
“当然没有,襄阳城里有我许多朋友,连城主都送数千两白银当贺礼,我怎么好意思 攻占?再说那时候大家志向远大,都觉得襄阳地处必争之地,攻下来也守不住,不如去别处攻城掠地……”
“你去了?”
宋取竹比徐础年长不少,在他的连番追问之下,却显出几分局促不安,像是忘做功课的童生,“去了,攻打汉州,的确夺下几座城池,然后……”
“然后怎样?”
“庆功嘛,大家都有点喝多了,都向我要封号,我想自己称王,兄弟们不能连个官位都没有,所以就封了几个官。谁想到,不封还好,一封却惹出事来,第二天就有头目带兵离开,追都追不回来。再往后,汉州长史从奚家借来兵将,城池又被他夺回去,我只好带兵回襄阳。”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