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昨日的那座山头,剑云身下铺了层薄草席,盘膝而坐,双目微阖,身上的衣衫被晨雾打得有些潮湿。气血被剑云体内涌动上腾的先天真气带动,在体内穿行不休,将他迎着朝阳的双颊烧得通红。
剑云就盘膝在这张草席上冥想了一夜,不言不语,似是老僧禅定,在参悟人生至理一般。
距离草席不远,有一棵低矮的松树,中年道士靠坐在松树的一根横杈上,一手拎着壶薄酒,双目毫无避讳地直视着光芒愈加强烈的朝阳。
这中年道士喝得微醺,脸上微微泛起酒意,双眼却清澈如山溪,毫无半分杂质。
忽然,中年道士开口,“按你师祖的交代,你这时候应该已经踏在赤帝国的土地上了。你以往虽然任性调皮,但对于师祖的吩咐,从来未有半分忤逆,今次,是怎么了?”
剑云双目微睁,看着东边被染得金红一片的朝霞,面上无悲无喜,不接自己师叔的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玉珑学院一行八人坐上了前往机场的车,师生均是喜笑颜开,比起来时,更多了两分轻松与欢悦。
然而沈源却坐在角落中,眉头深皱,不言不语。
程阮坐在沈源身旁,早就注意到了沈源的异常,此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