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令他动容。
随着第三步的跨出,沈源身周的景象又变,光影穿梭之间成了一间平凡而温馨的卧室。
与寻常卧室有些许不同的是,这间卧室床边摆着一个精密的医疗仪器,仪器的屏幕此时黑洞洞的,透着两分说不出的绝望。此外床头还有一副吊瓶,吊瓶的管线连接在床一个女子的手臂。
这女子面容苍白,身材枯瘦,躺在床的她薄得像是一张床单,看起来令人分外心疼。
沈源看到眼前的景象,心头也不由得揪痛,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他心有那么一瞬间的愤慨,暗道这量天台也忒过分了些,总是做出这种让人不得不难受的场景来考验人,这和故意向人伤口撒盐有什么区别吗?
这床躺着的女子,竟然是程阮。
这张原本娇俏明媚的脸已经见不到往日的光泽,一层浓郁而深邃的死灰色在她眼底盘踞,这位本有天人之姿的仙女似是被生活磨得失去了全部希望,所见之处只有一片黑暗的深渊。
沈源迈步进入的举动让程阮枯寂的眼神波动了一下,随后她抬眼看向了沈源,苍白的唇边挂起一抹牵强的笑意,问道:“沈源,你回来了。医生怎么说?”
沈源吞了口唾沫,只觉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