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冯紫英又即刻回家亲自去求他,务必叫他来瞧瞧。等这个张先生来瞧了再说罢。”
“是,是,如此就极好,”贾蓉点点头,他的脸上没什么焦急之色,“我瞧着她这病一半是被折腾的,日常见大夫,要起来换好几次的衣裳,这样的天气,自然是对着身子不好。”
贾珍叹道:“可是。这孩子也糊涂,何必脱脱换换的,倘再着了凉,更添一层病,那还了得。衣裳任凭是什么好的,可又值什么,孩子的身子要紧,就是一天穿一套新的,也不值什么。”
父子两个正在说话的时候,瞧见了薛蟠走出来,于是连忙住嘴不言,问薛蟠为何这样早早离去,“我那府里头好像有些事儿要处置,我先回去瞧一瞧,若是珍大哥哥不弃,我晚上再过来凑热闹就好。”
“晚上是必来的,”贾珍笑道,“晚上有梅巧玲的堂会,你若是不来,只怕是要后悔好几日,梅巧玲这些年红透京都,素来寻常人家已经是不出场唱堂会的,都专门在宫里头伺候贵人们,我这一次花了一副点翠红宝石的头面才把这一位大家请来的,晚上先唱《牡丹亭》,再唱《长生殿》,可是精彩极了。”
贾珍又命贾蓉送一送薛家表舅,薛蟠见到贾蓉脸上光彩熠熠,十分富贵从容,于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