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拿着一根破旧青布缠着的马鞭,摇摇摆摆的从薛蟠身边经过,马车上也不知道运着什么,他也不抬眼瞧着薛蟠,浑身冒着酒气,半合着眼,“这是什么世道!哎,有身份的人都是做一些没脸的事儿,外头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戚,没由头的朝着家里头来藏着,也不知道是什么牌位上的人,胡乱就送进来,送进来倒也罢了,”焦大冷哼一声,“到时候又要做出了这些没脸的事儿!”
薛蟠听得有趣,宁国府的下人们听着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又不敢去呵斥焦大,只是等到焦大驾着车子走过后才对着薛蟠赔笑:“薛大爷,您别在意,焦大这个人可是个混人,也只是仗着以前伺候祖宗的体面,如今也没人敢对着他怎么样,只好这样养着派差事。”
薛蟠摇摇头示意无妨,却又开口喊住了焦大:“焦爷爷!”薛蟠笑道,“前些日子我送你的酒可还好喝吗?”
焦大吁的一声,把那马车给停了下来,“好喝的很!”他也不回头,只是懒洋洋的靠在车上,“前些日子没遇到,今个瞧见了,我老人家倒是要谢恩了!”
嘴里说的是谢恩,可是身子动也不动,那送薛蟠出来的管家怕薛蟠发怒,连忙道:“焦爷爷,您多少也要来作个揖吧?”
焦大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