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担忧局面不可收拾,但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论起刺人心来,薛蟠的确是太厉害了。
长孙文林猛地拍桌而起,预备着叫人拿刀上来,“刀呢,刀呢?!”他的眼中冒出怒火,呲牙对着薛蟠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话,“兔崽子,今个本座就亲手宰了你!”
“节度使大人,”梅安国悠悠提醒,“您大概是不清楚,薛班首是正六品的中书舍人爵位,从六品的金陵织造府提督,你大约是没有资格处置他的,还是别动刀枪的才好。”
众位伴当知道自家主子气急,自然不会火上浇油,于是纷纷劝阻,又连忙陪着小心说好话,“主公,”那个老鼠须的人又跳了出来,“这个小子这样不识抬举,就请他多喝几杯,咱们蜀中的剑南春,多少要灌他一缸下去才好。”
“正是如此,”众人讥笑不已,“既然是俊才,总不会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吧,难不成就喝这么一缸,就能醉死不成。”
“可笑,”曹成拍案而起,“我等岂是和你们一般,都是酒囊饭袋!”
“小子你骂谁呢!”
“找死不是!”
谁说官场上人人都是彬彬有礼,比试过招之间不带丝毫烟火气的,显然这些新入官场的菜鸟们,在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