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儿,风里言风里语的听起来,在家里一点儿做不得主。他们家嫌费用大,竟不用那些针线上的人,差不多儿的东西都是他们娘儿们动手。为什么这几次他来了,他和我说话儿,见没人在跟前,他就说家里累的慌。我再问他两句家常过日子的话,他就连眼圈儿都红了,嘴里含含糊糊待说不说的。看他的形景儿,自然从小儿没了父母是苦的。我看见他也不觉的伤起心来。”
这话可真是奇怪了,薛蟠奇道,“这怎么可能?这史家可是一门两侯啊,这侯爵的俸禄实在是不低的,怎么还缺银子到这样的田地?”
实在是想想有些不可思 议,四大家什么时候穷成这样子了?若是湘云是旁支,不方便也是寻常事,可湘云乃是侯门嫡女,又是依附着两位叔叔过日子,那里说是会缺银子到这样的地步的?
“还有这史家两位叔叔,之前我在前头姨丈那里见过客的,在舅舅家也见过,这鲜衣怒马,寻常人家都比不过的,怎么会说缺银子到云丫头他们自己个要做针线活的?”
大户人家这衣物自然是要最好的,故此针线上的伙计实在是很多很多,除却宝玉这种特别矫情的人之外,家里头大部分的衣物,除却贴身之物外都是外头采办的,这也就是薛家的宁绸布受欢迎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