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话也不必当真,他说预备好了只怕也是假的,还是等着我过去说了话,再叫人弄也是来得及。”
湘云不由得有些羡慕宝钗起来,“可怜我这父母双亡的,也没有一个兄弟姐妹一块的,若是和宝姐姐这样,有一位兄长照顾,家里头的日子苦了些,我也是心甘。”宝钗劝道,“这也不必如此,人世间世事无常,有些事儿,既然是咱们没法子改变的事儿,也不必为了这做不到的事儿悲伤,这是我哥哥素日里头讲的话,以前听着荒诞不羁,如今这细想想,倒是还真有几分道理。”
“薛大哥哥这话真是不错,我思 来想去,有些时候还是因为是女人家的缘故,”湘云叹道,“只恨我不是男儿身,若是男儿身,凭着这所知所学,天下哪里不能去的?也不会就拘在这一两处宅院之中,不得心里头安宁舒展了!”
湘云到底是大度之人,偶尔伤感,被宝钗这么一劝,随即也就抛开了,于是两人在谈做什么诗才好,这里宝钗又向湘云道:“诗题也别过于新巧了,你看古人中那里有那些刁钻古怪的题目和那极险的韵呢?若题目过于新巧,韵过于险,再不得好诗,倒小家子气。诗固然怕说熟话,然也不可过于求生;头一件,只要主意清新,措词就不俗了。究竟这也算不得什么,还是纺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