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老祖宗恩准,把正经儿进献织造的事儿,给薛守薛宽等人打回去吧,”小涂子接话说道,“这事儿,那小子知道宁敲金钟一下,不锤破鼓三千,知道啊,烧香要拜真佛,给谁做,谁进献,不就是老祖宗的一句话吗?”
夏太监摇了摇头,“你看的太浅了,你以为咱家在薛府告诫那小子的话,只是危言耸听,不是的,我是肺腑之言,这一趟的差事,是一定要办好的。”
夏太监站了起来,背着手踱步到了窗前,这个时候已经是入夜时分,窗外的香花带着夜风一起涌进了书房,香风扑面而来,让夏太监原本有些烦躁的心顿时平复了下来,“风起于青萍之末,我和薛家,都不是万岁爷的人,薛家幸好出了一个薛定,把之前的亏空补的差不多了,不然就算有圣后娘娘在,也保不住薛家能够平稳这么多年,在织造府的任上屹立不倒,这织造府又不是爵位,那里来的世1袭罔1替?其余的地方你不知道,那你还不知道姑苏和杭州的织造府,换了谁?倒了谁?若是只看着这金陵省区区一隅,那就就容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咱们这位万岁爷,从没亲政的时候,就是驭下极严的人,面上瞧着宽和,可内里到底是没有圣后娘娘仁厚的,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大家伙都瞧得见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