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薛家困局的愿望也宣告破灭了,到了家中,薛蟠还未坐定,就请连忙请张如圭前来,张如圭虽然没有披麻,但是穿着一袭月白色的素袍,腰间系着一块白布,也是全了主宾一场的礼数。
薛蟠请张如圭坐下,这一厢换了衣服,对着张如圭说道,“这几日家中事务繁杂,家父仙逝,许多事儿小子还不甚懂,还需要张先生多提点提点,我若是有什么事儿,办不好的,那也还需要先生你来规劝规劝。”
张如圭侧着身子连忙说不敢当,他看了一样薛蟠,“老大人驾鹤西归,事出突然,世兄还是节哀的好。”
节哀?薛蟠真不知道哀从何处起,只是点点头,“谢张先生挂念。”
“有一件事儿我倒是要请教张先生,”薛蟠请了茶,问张如圭道,“我却不知道张先生以前是做什么的?烦请说一说。”
“说来惭愧,学生也是两榜进士才出身,昔日在大名府就职,因着不从上司的钧令,故被寻了一个由头,弹劾免了官,故此返乡之后在老大人府中为幕。”
张如圭原来也是金陵人士,只是四十多岁年纪的人对着一个十三岁的孩童如此毕恭毕敬,可委实算是奇事了,不过张如圭既然是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就对于许多小细节十分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