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些,”薛蟠自言自语的说道,“各式各样的都有,若不是瓷器在咱们金陵省没有出名的,只怕咱们家瓷器的生意也少不了,这样大大的摊出去,如今就受到了劫难,饶是这样大的产业,居然货款一时间收不回来就有了断粮之虞,实在是有些触目惊心,说出去只怕谁也不信,居然还有这样缺银子的时候。”
没想到这薛蟠小小年纪,又看着十分的痴傻,只知道一味的玩乐取闹,居然胸中也有一番沟壑,若非有定算,绝不会说出这样嫌弃家中营生太大的话儿来,“正是如此,世兄思虑的极佳,原本这根深蒂固是最好的,可如今看来,枝叶太过于茂盛,把主干的养分都抢走了,本末倒置,却是不好。”
“这一次未必也不是契机,危机危机,危中有机,若是处置的好,把有些无用的鸡肋一并打发了也是好的。”
薛蟠还不知道这张如圭忠心如何,故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头的计划,只是这样泛泛而谈,过了一会,张管家来报,“太太请大爷进去。”
这时候还叫自己做什么?薛蟠看了看天色,已经是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再过一阵子就要请道士和尚尼姑们唱经送亡灵了,按照道理应该是要请薛王氏等家里人一并出来的,怎么还要自己个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