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轻不懂事,”薛蟠潇洒的说道,“凡事说话错了,想必三叔也不会怪罪,大人有大量嘛,可这灵前逼位的事儿,还有三叔一份儿,侄儿就不明白了。”
“你为何不明白?”
“我听太太说,三房的差事是做药的,可这做药素来不是薛家擅长的,一来是三叔你精通药理,把药性摸得通透,”臻儿奉了茶上来,薛蟠接过,喝了一口,“二来也是因为老爷用海船打通了岭南和东北关外的药材路子,一下子把江南的药业,占了不少份额,又联系了太医院,把咱们的药,选进了大内,这才算是有了点名气,怎么,”他把盖碗放下,慢悠悠的说道,“三叔,你是这样子报答老爷吗?”
“我绝没有不敬老爷的意思,只是靠着你?”薛安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他捏起了面前碟子之中的一颗茴香豆,“蟠哥儿,你看着你闹成什么样子了?斗鸡遛狗这都不必说了,自然,哪家哪户的哥儿都是如此,可咱们家和他们为官的家里头是不一样的。”
薛安有些微醺,所以说话也肆无忌惮了起来,“为官的,几年下来,吃穿不愁,子弟们之中有人继续考中科举为官的,家业就可以这样一代代的传承下去,咱们家,自从太爷那一辈当了这个织造府的官儿后,咱们可就不算是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