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得什么,咱们侯家,这点面子是有的,但是这个奴才,”他显然生气极了,手掌拍的通红,其余的人不敢劝,只能是拦着老者的手,他伸出手戟指跪在地上的侯琳,“这个奴才,居然敢带着人去惊扰那薛家的人,实在是该死!”
“奴才,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侯家家主说话极为有水平,就算是在自己家中,极为私密的场所,但还不会和外人一样,说什么“截杀”,而只是说“惊扰”。那么这个惊扰,就可大可小了,性质和截杀完全不同。
“世兄也只是鲁莽了一些……”清客解释道。
“老爷,”侯琳膝行几步,抬起头来脸色恳切,当然,右脸颊上那红红的巴掌印不是很好看,“我是对着那个金陵小儿看不上眼,什么样的东西,上不了台面,居然来扬州吆五喝六的,故此没有给他脸,但是儿子知道轻重,绝不敢在城中做出这样派人刺杀的事儿,儿子再怎么年轻不懂事,也知道薛家的小子,身上带着官身,不是寻常人可以随意拿捏的。”
“事到如此,你还狡辩?!”侯家家主勃然大怒,站了起来,就要冲上前给侯琳狠狠来一脚,却又被清客们拦住,侯琳显然十分惧怕父亲,连连磕头,又再三诅咒发誓,侯家家主这才半信半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