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子为老儒让出一条通往大门的小路。他们同样深深能感受到老人的悲哀,一个修行一生的大儒,在回首自己的道路时,却发现自己依旧没有离开的悲剧,因为连敌人都不知道在哪里,那之前的修行又有何用……
老儒走得很慢很慢,他的鞋子踩过地上的血迹,把他走过的路上,印下一道道鲜红的鞋印。面目呆滞毫无神 色,颤抖的嘴唇微弱发声不止。
“修行为破镜…破镜为破敌…”
“破敌又为何…”
“无敌即无敌…修行又为何…”“无敌又为何…”
毫无情绪的言语随着老儒艰难地前行不时发出,凄冷音色,冰凉的语言,让所有人都感到证道的路是那样的凄凉。
老儒落寞的身影消失在楼外风雪中,只留下长长一条,带血的路……
经楼内所有人哽咽无话,许久。
夏寻转身对着众人,鞠一躬,又转回身子,上楼。
在经楼一层的食堂,今日至始至终都坐着两人。他们就连最后老儒受伤时,也没有走到人群中去,只是远远地看着。两人都是身穿灰色麻衣长袍的儒者,这时候在他们桌子上,放着两个瓷杯,还有两把竹简,一把是墨玉竹简,一把是青色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