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乱了。”
“乱许久、许久了…”
老人拿起茶盖,合上茶壶。白雾徐徐,从壶嘴冒出,成一缕游烟,绕在墨玉竹简外散的紫芒间。
“这二十年来,我让你两,一人育桃李以静心,一人烹佳肴以炼心。为的就是承继家业,不忘初心。而非,继了家业,却乱了心神 …
但,最后,你们果真如此。
家业是承了,初心却都忘得一净了。”
“刷…”
语重心长,这确实是长辈在教育晚辈的口吻。
曹阁主闻言,赶紧站起身来,双手抱拳,认真地躬下腰杆。谦卑道:“先生教诲,徒儿不敢有忘。”
“你忘了…”
老人轻轻拈起茶杯,把茶水倒到茶盆里。
“就好比这些清水,被太多的心事,浸泡得太久了。那水虽然还是水,但早就不是那个味儿了。”
杯已空,老人重新拿起茶壶为其满上茶水。
“当年,刀家掌大内御膳,你们曹家掌朝堂礼部,同属当朝文官一系。老隐在位时,你们两家也算是在他恩惠下,才得以成长起来的。方启年间,那几次京都内乱,若非老隐出手,你们两家可是差点就被灭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