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的军士,在没有得到应允的情况下,是半分不敢动弹。而,他眼前这位威势如龙虎盘卧的都督,就像根本没听到他的禀报一般,也没有丝毫动作。
唯红袍猎猎作声,与双目凝望远方。
此时,这位镇守北茫二十载的都督脸上,除了威严外,便再也看不到其他情绪了。似乎是在酝酿和等待着什么。
顺这这位都督的目光,望去…
城楼直去数里外,一路平坦。
透过漫天风雪的阻拦,依稀可见,一道巍峨的身躯,正在朝着这座雄关的方向,徐徐前行。若不定眼细看,很难把这风雪与人分得清楚…
因为他走得不快,雪落与脚落并不突兀。仿佛天地是在故意帮他扫去来路的痕迹一般,一脚踏出,一脚抬起,新雪便迅覆盖了他的鞋印。
只不过…
这沉稳的步伐,是龙行虎步。但,却始终掩饰不住,那来人由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吊儿郎当。一件褐红色的棉衣,被他穿得邋邋遢遢。肩背一个巨大的包裹,为他挡住顺势吹来的风雪。嘴唇上翘,里叼着一根枯得即要脱皮的小草,煞是无聊的样子。充满痞气的双眼,迎着那城楼上,投来的那道威武精光,鄙夷地,对视着。
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