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脏兮的手掌抹了一把脸庞,扯着干巴的喉咙再说道:“一百多个江湖门派,近数十万人…数十万人呐。他们就像宰生猪一样把我们分批吊在竹竿上,去衣净身,割腕放血。那几万人一起放出来的鲜血就好像下雨一样,不停地从天上滴落到下头的池子里。池子下烤着火,每隔半个时辰那些带着恶鬼面具的人便会往池子里头丢入草药,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是人还是鬼,为何要如此歹毒。只知道我们血一直流,他们就一直丢,底下的火一直烧,越烧越大…冒着热腾腾的血气…滚烫滚烫的…很烫很烫…”
重伤男子仿佛说入神 了,话语间开始有些语无伦次。壮实道人忍不住开口插话问道:“他们这是在炼药吗?”
“炼药?”
被断话,重伤男子愣了一下。
他缓缓转头,无神 地看向壮实道人,呆滞地点了点头,继续道:“是啊,他们就是在炼药。而我们的命,就是药引。那些被吊起来的人,血被放光以后命也就没了,到最后只剩下我们这些老弱病残或还有些用处的,还被他们给留了一口余气。”
男子艰难地抬起手掌,看着自己手掌上那一层厚厚的血污,沉思 了片刻,默默再道:“而那一池子鲜血,被他们用旺火足足蒸了两日两夜。在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