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芍药直接承认:“即便不是残魂也应是他的血脉。”
惨白的绷带被涂满了墨绿色的药膏,这时周远山的伤药已经全数上完了,乍得一看,就活像一块人形的青苔,很是渗人。老人家把装扫的药罐轻轻放落地上,站起身来,拍了拍坐皱了的下袍。尔后缓缓转身面对芍药,轻轻抬起枯槁的老手,顺缕着芍药额前青丝半尺,深邃的目光里充满了对眼前这位宝贝徒儿的疼惜与爱护,就像在看一块天下间最美丽的宝石一般,疼惜地看着。
看了许久,许久…
“你能道出今日这番盘算,为师很欣慰。”
话风再次忽转,且更加模棱两可。芍药不明白,老人家为何突然会有这般感触,但真情实意间,并不像是有意在扯开她的话题。然而,正当她寻思 话语之间的联系时候,小竹屋外头,由远渐近地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智爷爷,智爷爷,我来咯!”
“智爷爷,你在不在呐!”
一道稚嫩嗓音,由窗台飘入竹屋。
单纯而充满童真,宛如春风吹来,霎时吹走了书房内的所有宁静。
“小西瓜来了。”
老人缓缓放下为芍药整理长发的枯手,意味深长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