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复议。”
“……”
第一批信鸽,早数日前便已经为京都带来了在岳阳城的详讯。
京都上下,朝野内外,闻讯震惊!震,为百官之震怒。惊,乃百姓之惊怒。之所以都是怒而非怕,主要还得归咎于岳阳王的在京都的名声,实在太不堪。
过去十数年里,岳阳王三字在长安城的百姓官僚眼中几乎与懦夫二字同等含义。而其中最著名的一件事,就莫过于十二年前那个血腥的夜晚,为免遭牵连,亲手把自己身怀六甲的王妃送入太和殿,而自己却只身跑回南域岳阳,甘做一只真正的乌龟。懦弱如此,毫无礼义廉耻,岳阳王绝对可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当受千夫所指。
然而…
今时,正是这么一位叫天下人所不齿的王爷,居然在南域岳阳立起了旗号!筑高台,祭先灵,斥天子,剑指京都!这哪能叫人不震怒、不惊怒?若真让他当上了皇帝,这叫天下男人的脸面,往哪搁!?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还跪得下膝,叩得下头么?大唐皇朝的礼义法度,还能尚存么?
不论对错,这是一国之尊严,无人可以亵渎!
所以,他们怒了。
“众卿家平身吧,此事朕自由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