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西偏,乌云尽散。
故弄玄虚,惊人以梦。
就好比那南北的气候。
北方无风不起浪,南方无风三尺浪。北方有云不一定有雨,南方有云必定收衫。
断涯沟那朵黑不溜秋的云儿,便是如此。
自遮蔽皎月至随风飘走,除了让天气变得格外阴沉以外,它连一点湿润都没有留下。沟子里的那阵风还是那阵风,月还是那颗月,百里荒草依旧凄切,唯有人儿与马儿变…
百里荒原,荒草没蹄,细细莎莎。
原本要横跨荒原的两匹白马儿,此时只剩孤零零的一匹,轻踩着草儿,继续慢悠悠地走着。而车上的人,此时也只剩下四位。小和尚依旧提着灯笼,心事重重地呆愣着坐在马车前头。老和尚还是老样子,合十盘坐,真像座木雕。胖和尚心眼儿大,凡事都能当作耳边风,此时他已经打着呼噜,沉沉睡去。车尾巴上,就独剩个忧忧虑虑的夏侯,叼着根随手摘起的草儿,看着西边的弯月,发着呆儿。
和墨闲不同,墨闲性子静,凡事三思 而后行。
夏侯性子冲,跟他爹一样,凡事能动手便绝对不会去动嘴。但这并不就代表夏侯傻或鲁莽,反而在不能动手时,他脑袋瓜里的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