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而来的小雀,停在竹楼犄角,不时发出两声“吆喝”。
越过藤兰,入小竹屋,至地堂。
刚洗不久的麻衣长袍被人晾晒在麻绳上,随风轻轻摇摆着身姿。
一只羽翼斑斓的大公鸡,雄赳赳,气昂昂,嚣张地站在天井石阶上。昂首挺胸,怒目撇眼,藐视着自己胸肋阴影之下,那只比枣子大不了多少的青鸟儿。血盆大口张开成剪刀,不时发出“咆哮低吼”,似在威胁着什么。
小青鸟儿则和大公鸡截然不同。
虽势不如人,但绿豆般的小眼珠子静如止水,木楞且毫无波澜。收拢着小翅膀,小爪子上绑着一卷小纸,静呆呆地站在大公鸡的阴影里头。愣愣的,冷冷地,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是完全无视头顶之上随时都能一刀子剪下来的血盘大口与呱噪。
“莎…”
老人家,今日起得很早。
比之往日,足足提前了将近半刻时长。
起床洗刷一番后,便在大半刻前来到了地堂,晾晒好了衣裳。像小青鸟无视大公鸡一般,老人家对这只小青鸟,同样是视若无睹。自顾自地,虚握虎爪成拳,弓腰俯身前倾,抬腿迈步缓落,迎着依稀晨光摆起了晨练的拳架子。
其实,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