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净袒护这外人,我看你眼里是有这小子就没有我这老师。若这小子还在岳阳城,你这白玉羹恐怕得多做一碗才成吧?”
“才不是…”
芍药果断否认,幽幽道:“徒儿说理,先生是晓得。自小起,到今时,先生都是徒儿这辈子最敬重的人,不存在比较的。即便他还在岳阳,徒儿要烧的白玉羹,也不过多掏一把细米的功夫罢了,哪里有先生说得不堪呢?”
“呵,说的好听。”
奉承的话谁都会说,但谁说的意味都不尽一样。
好比眼前老人,是铁疙瘩嘴,豆腐心肠,最吃不消小徒儿柔柔弱弱的撒娇奉承。一下子,便把他把酸溜溜的味儿给消下去了。
“就你牙尖嘴利。”
没好气念叨一句,也不纠缠。老人家转动两手,化展翅为猴挠,又缓缓伸抬起一脚,平声问道:“说吧,他又闯啥子弥天大祸了?”
“莎…”
柳眉儿闻言弯翘,嘟嘴儿闻言皮俏,芍药儿得逞一笑。
像是害怕老人下一刻就会变脸似的,芍药挽起麻衣裙摆,就站起身来,利索地踩着碎步走到老人家面前。摊开收在掌心的信笺,咬着小嘴唇,幽声问道:“请问先生这是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