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夏寻还有求于他,芍药即便有气,到这份上,那也得噎起来。
纤细玉手恭敬端起凉于天井边上的莲子羹,呈至老人家的面前,幽声道:“先生,羹已经凉好,还请先用食吧。”
“诶…”
自嘲般笑叹起一声。
老人家能摸透芍药的心思 ,毕竟那是他看着长大的徒儿。但反过来说,芍药又何曾不是随手都能抓住老人家的软肋呢?就好比,青鸟儿携信而至,芍药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跑到地堂去看信,而是耐着心儿跑去厨堂熬粥。
这必然就有她的道理。
“你这丫头呀,对比起他,我这当先生的,可就真廉价啊。”
老人家摇着头,无奈地接过瓷碗。
老嘴轻吹着粥面,哀怨说道:“每日一碗莲子白粥,我吃去十三个年头。不曾想,在我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吃到这白粥坐地起价,可买我三寸舌头的时候。我说药丫头儿,你这么对先生可厚道不哦?”
“……”
老人家的挖苦,芍药听得出来。
只是老人乃尊长,说得也确实在理,正中芍药的小心思 。姑娘家若再狡辩,也就无畏了。进不成只可退,微微撅起小嘴儿,显出一副很受委屈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