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宗卷,稍稍皱起眉头:“持股者的赢利点算过了么?”
“都算了。”
官员回话同时转身从自己的案台上拿过一卷长册,小心摊开在柳老的案台上,接着细致道:“柳老您瞧,下官已经核算七百余处,以城北太祖庙的黄氏绸缎庄为例。黄家以每股十二两银子,共计四十万股出售此庄九成额度,总额约为四百八十万两银。经复查核算,太祖庙的黄氏绸缎庄,往上三个月的盈利为二十万银上下,若以此分红每股每月皆可分利四百余钱,持股者只需两年即可收回本金,若持续投入更可形成数倍盈利。如此盈利,堪称布施天下之壮举啊,可不是什么小买卖啊。”
官员说得颇为详细,柳老听得眉头更深数分。
作为金部司资历最老的司正,数十年来他阅商无数,何等诡诈的商谋都不曾逃得出他的法眼,但他却从未见过眼下黄家的如此无稽之手段。商人逐利,更甚于命,更何况天下富甲之黄家?若无那敢吞天的贪婪之心,黄家又怎可在百数年间,就成为了大唐商道的庞然大物?所以,无论如何,柳老是怎也不相信一介铜臭商人会因贪生而散财,更不会有所谓的怜悯天下之心。
如果有,那就是放屁!
“你确定没算错?”柳老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