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山能做到两不偏帮已属难得。即便魏严死后,李白也仅是用“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来劝走夏寻、墨闲等人,用“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来震慑朝廷,而非像黄家那般直接压上全幅身家拼个你死我活。真武山能有如此态度,便是陛下最想看到的结果,龙颜又如何能不悦呢?”
“啧,原来如此…”
老官员话罢似有深意地定眼看去旁人,侧旁稍显年轻的官员则闻言如醍醐灌顶,顿时明白了所有:“啧啧啧,荀尚书好见识呀。你说的这一层我从未想过,高瞻远瞩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呀。李白最后一句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不正是要把杀魏严的罪责全都推到纯阳身上,以用作维持局面平衡,两不相帮么?啧啧啧,李白这一手嫁祸可玩得真好。荀尚书好见识,你若不提醒下官可得胡思 乱想许久呀,佩服。”
老官员再摆摆手,重新提起步子缓缓行出:“尹侍郎谬赞了。帝王心,深似海,老夫也不过仗着跟随陛下有些年头,能琢磨少许圣意罢了,算不得高瞻远瞩。但你刚才也还说错了一点。此事李白做得虽然好看,但他终究是陛下心中的刺,今日即便他不站出来,国考以后我想他恐怕也免不得被问责。”
前者走,后者起步跟随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