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最馋眠。
淡黄色的野菊花舒展着叶瓣儿,却被烦人的蜜蜂撩得不止晃动。蝴蝶飞舞于草丛,闻香沉浮。盛夏的蟋蟀尤其意乱,连白日都要出来瞎蹦跶,是不知死活。青蛙不敢呱呱,吐信扑蚊,终又嫌弃一口吐掉,那是无趣让味蕾厌恶。不知情况的飞鸟来回穿梭于恍如真实的幻像,恍恍惚惚,以至于在蓄势交替的空间里终连自己都分不清真假,迟迟不能归家。
或是实在太累的缘故,夏寻睡得很安稳。
躺下没片刻便蜷缩成一团连连打起呼噜,长长一条透明的涎帘由他嘴角延至腮帮,那睡相可真叫不堪入目。见夏寻睡得香呼,本还有些慌张的数百北人及考生也就安下了许多心儿。如果说北人与考生是眼下这个团队的手足与兵刃,那夏寻无疑就是这个团队的脑袋。脑袋都不慌,手脚又有啥理由紧张的呢?夏寻说隐藏在暗地理的人胆小得跟兔子似的,那他们必然就是兔子。兔子长出獠牙也只能吃草,雄狮再孱弱也是雄狮,吃的是肉,何时会成为兔子猎物?
这是天理规则。
故北人与考生们在吃完午食后,压根就没把前头的贼人放在眼里。该睡的睡,该唠嗑的唠嗑。在夏寻睡下半时辰后,小小一隅地儿居然跟着也沉沉响起了一片呼噜声。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