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余悠然盛着水,夏寻硬是一愣。
他瞬间便知道自己又上余悠然这婆娘的当了。余悠然哪是让他去盛水呀?她分明就是想借盛水之事,让夏寻自己打自己一巴掌。夏寻上山来本有事求于她,但那语气始终都硬邦邦,像讨债的恶人,这不等同于余悠然如今命令他去盛水一样道理么?
“臭娘们。”
“我真想把水泼你脸上。”
夏寻双手捧着水杯走回,狠力将杯子递给余悠然,切齿道。
“莎…”
余悠然不以为然,提手接过水杯轻饮数口,神 色始终死沉沉的,没有半点动静。
“你可知道,我们虽是两个极端的人,但我们却有一个极其相似的共同点。”
夏寻重新脱掉鞋子,盘腿坐上毛毯。
自嘲般咧嘴笑一笑道:“都是棋盘上的棋子,对吧?”
“错。”
余悠然道:“确切说,我们都是想挣脱出棋盘的棋子。你不想受你爷爷摆布,我同样不想受我师尊约束。所以你来了京都,我也来了长安,我们的本质与出发点都是一致的。我曾听闻,你之所以来京是为了上通天看书。而今看来,你要看的书不过就是看自己罢。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