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本该优雅清绝的贵公子,而今落魄狼狈,满面痛楚,早无风度可言,一心只想救下天山宗主的命。
人都是如此护短,哪怕天山宗主罪孽深重,在白流光的眼里,他依旧是那个伟岸的父亲。
轻歌是个人,也不例外,只是她的立场不会被白流光撼动,归根究底,白流光不是她的亲人。
轻歌俯下上身,脚掌抵在白流光的肩膀,“你的死一文不值,如同你那廉价的生命,杀人偿命,血债血偿,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女帝,父亲一生英明,为了西洲贡献太多,你怎能因为一件事,就否定了他的所有?”
白流光流着泪说。
隐匿在夜色的白寒,背对着露天宫殿,听到白流光伤心欲绝的话,白寒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腿,把脸埋在双膝,肩膀轻轻地颤动。
白流光口中的一件事,是他的命……轻歌冷笑一声,一脚踹在白流光的脸上,直把白流光踹飞了出去,不耐烦地道:“再是多嘴,拖下去剁了。”
她很暴躁,拧起的眉透着阴郁的邪气,等她坐回宝座,断肠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一连十几杯烈酒下腹,眸底氤氲着清雾,深处闪烁着锐利的光,如即将出世的宝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