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林鹤山挪至了轻歌脚边,他仰头望着轻歌,竟是老泪纵横,一副悔不当初之相:“东帝,是我糊涂啊,然而这是上面人下达的命令,我只是执行命令者,而非我有意践踏东洲。东帝心地善良,定不会与我计较,是不是?”正
在痛苦深渊里徘徊的顾熔柞闻言,眼神 愈发的绝望。
就连林鹤山都已跪拜投降,又有何人来拯救他呢?
轻歌垂眸望着痛哭流涕一脸悔意的林鹤山,目光颇为讥讽。轻
歌手握刀柄,刀刃轻挑起林鹤山的下颌,迫使林鹤山扬起脸。
林鹤山一头雪白的发,凌乱地散开,脸颊之上亦都是泪水纵横。林
鹤山哭道:“东帝,我已是一大把年纪的了,都是可以当你爷爷的人了,你想想看你的爷爷,战死沙场,于亲人而言,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轻歌咧开嘴笑了,露出洁白的贝齿,看见此笑,林鹤山彻底松了口气,仿佛胜券在握。只
要能活下来,即便卑躬屈膝,点头哈腰又如何?就
连东洲战士都以为,东帝兴许动容了,要放过林鹤山。
女子一言不发,默不作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唇角的笑凛然如冰。
良久,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