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则生变!
这四个字让陈余神色一变,他清楚必然是相三千察觉到了什么,才会如此慎重的禀报。
目光如炬,陈余眼底杀机滔天。他清楚事已至此,再作计较已经没用,只能兵行险招试一试了。
陈余第一次受到灭亡一国的艰难,不禁心头一顿,道:“先生以为掘开虖池河,引河水灌穿东恒如何?”
骤然之间,相三千神色一顿:“水淹之策,并不是不可以,只是如此一来,恒山郡将会千里泽国!”
“纵然我军占领恒山郡,恐怕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收复民心。而且还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救灾,治理河道。”
“水淹之策,虽可行,却不是长久之策。虽然能够解决一时兵力不足,却也遗祸无穷。”
相三千清楚水淹之策的优劣,水淹东垣除了能够打击常山王张耳的实力之外,对于他们没有实质上的好处。
甚至因为水淹之策,恒山郡民众心底里必有怒气,如此一来根本不利于占领恒山郡。
只是骤然之间,相三千也不好多说什么,陈余作为南候,才是这一支军队的掌控者。
作为下属,他只有建议的权利,至于决定权一直在陈余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