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二点,第二天还要笑着说连夜通关了某个游戏那样的“优雅”。
优雅是没法优雅了,程燃现在很憋屈。
明明啥大事都干了,凭什么还要交作业啊。
偏偏生活不给他抗辩的机会,你重都重生了,来都来了,考都考上十中了,要不要操行分,想不想请家长,程燃同学,你最近状态很有问题啊,最后再问你一句,要不要交作业?
满怀怨气做题,恍恍惚惚答卷。程燃沉浸在书山题海的山海之中。
他接到过陈木易和秦西榛的电话,也和俞晓杨夏这些山海的朋友打了电话,俞晓那边更多的是怨气,到底还是春节没有玩够,埋怨他走得太早了,杨夏倒是问了蓉城冷不冷,回去好玩吗嘘寒问暖巴拉巴拉的内容。
朋友们的安慰,哪怕是港城大董集团易帜,罗岳辞去主席之位,并接受行贿调查的新闻,也没法解救做题大脑数据堆栈溢出的程燃,他现在亟待需要人从头昏脑胀中解救。
然后桌子旁边的电话亮了起来,程燃歪头看了一眼,电话号码再熟悉不过,来自姜红芍。
程燃摁动接听键,快速拿到耳边,电话里传来老姜的声音,“程燃……我回蓉城啦,今天出来玩儿吖!”
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