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叹口气继续倒了一杯酒,灌进了肚子,“爷爷奶奶疼大孙,爹妈疼老根,这话是对的吧?现在何芳肚子里,有着小的了,我总得紧着小的吧?你说这话有错没错吧。做爹的就只能狠着点了,偏心小的了,反正大的已经结婚了,懂事了,不需要我操心了。再说我吧,我不能说舍不得他们,毕竟他们上辈子陪了我那么长时间,我也该知足了。”
“我有时也觉着自己呢,现在是在做梦,可是呢,我使劲的掐着自己,卡着自己,他娘的真疼。快十年了,我不能做了十年的梦吧?所以啊,我这辈子是真真的,活的真真的。我得活啊,我不得不活啊,我爹在呢,我老娘在呢,我兄弟姐们都在呢。哎,现在新媳妇都有了。新媳妇都怀孕了。我这耽误了她十年,我得补给她啊,我也不能欠着人家啊。他们都活的真真的呢。”
这杯酒也许是呛着嗓子了吧,他又不争气的哭了起来,哭的很大声,那眼泪水就混着雨水从脸上一起下来了。
“既然活活的真真的,老子是不是得做点事,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看到那帮洋鬼子就是不顺眼,你要说我是大民族主义,我也认了。你说啊,这人穷,狗都嫌弃,何况是一个国家穷。人家有理由鄙视你。前几天,何芳跟我提了,我上学时怼过一个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