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咧咧的性格,若不是父亲和政府要人沾亲带故,恐怕谋不到机要科的差事。虽是如此,人倒是不坏,这一个礼拜以来,却和董知瑜自来熟得很。
“碧青,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夜金陵’的副总经理,傅秋生先生,”董知瑜又转向傅秋生,“这是我们机要室‘一枝花’周碧青。”
周碧青和傅秋生客气着说了几句话,便把董知瑜拉到了吧台那边,“呀!你今天真漂亮!”还没等对方作答,便又连珠炮似的:“你和那个老头儿聊什么呢?我跟你说啊……”周碧青对董知瑜耳语了几句,无非是些姑娘家的闺房私话。
那边角落处,一个身形挺拔的年轻男子目光瞬也不瞬地看着她俩,更加确切地说,他的注意力全部锁定在董知瑜身上,这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女子,可一眼见了,便觉不能自拔。
转眼周碧青走了开,只剩董知瑜一人坐在那里,上回那个窈窕的歌女又唱起那支叫做《秦淮夜曲》的慢曲,幽婉缠绵,董知瑜细细听着。
镜里对君君不问
花香绕指指酥柔
水照深楼楼亦暖
月笼风云云驻留
十里秦淮镜花水月
乌衣巷口一带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