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知瑜像是回过了神,眼神闪回,这才看清对方的样子,她穿着身单薄的军装,站在自己面前,手电筒昏黄的光色下,眼中呈现出层层叠叠深深浅浅的秋色,复杂至极。
董知瑜将怀中的毯子递给她,“给你用吧。”
怀瑾并未去接,只道了一句:“我不冷。”
她怎么可能不冷,董知瑜看了看自己,被她的大衣裹得严严实实,忙伸手去解开,准备还给怀瑾,可刚拉开大衣,便看见胸口那道刺眼的血迹,仿佛还有一阵冲人的血腥,直入大脑。
烟,需要一支烟的味道去化解这生理和精神上的折磨,董知瑜颤抖着手去摸索身上的口袋,很快找着了一包骆驼和一盒火柴,怀瑾看着她,纵容她这一刻的需要。
手抖得很,那火柴竟怎也划不亮,试了一支、两支、三支……怀瑾拿过火柴,轻轻一擦,给她点上。
猛吸了两口,许是身子太虚,胃里也空,便又一阵恶心,撇着眉吐了起来,怀瑾拈过她指间那支烟,掐灭了。
胃里早已空了,没什么能吐的东西,痛苦地转回头,两行清泪挂在脸上,“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可以这样践踏我们的家园,我们的同胞?什么时候才能把他们赶走?”
怀瑾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