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欢笑,会作他年说。
许是过了正常的入寝时间,许是过去这半天的酒席欢庆让人太过亢奋,又或许是怀瑾的坚持离去让她感到失落和担心,董知瑜躺在自己的闺床上辗转难眠。
拜了佛,烧了头香,怀瑾便不再耽搁坚持离去,即便姑姑诚心相留也无济于事,临走时只贴着耳朵对自己说了句话:“‘阙’也许快暴露,保护好自己,小心你的同事胡校以及和他在一起的日本人,若是被问起,就说我俩偶然遇见,你并不知我来上海是为何事。”
说完这话,她便笑了一笑,翩然离去,留下董知瑜愣在原地,心中有无数个疑问,却只转过身,“姑姑,怀参谋许是有公务在身,咱们回家吧。”
而顺着人流往外走,小心观察,果不其然,她在人群中看到了胡校,而和他站在一起的,则是一个身形魁梧的日本人,这人她从来未曾见过,只是一脸温和的笑容,在听胡校说着什么,看上去倒像一个民间的浪人。
这么说,怀瑾是看见了他们才这么毅然决然地离去,而她为什么又说“阙”也许快暴露了?这和这两人又有什么关系吗?
窗外天已蒙蒙亮,怀瑾早已收拾打点好一切,准备往上海江湾赶去,她的随身木箱里有两张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