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订的包房,偌大的房间中只有一张原木矮桌,桌后白色的墙面上一幅横匾,上书四字:过尽潮来。
黑白分明,干净利落。
“过尽,”怀瑾的目光落在那片黑白之上,“潮来。”
真纪忘了斟酒,忘了笑,只呆呆将她盯住。
“哈哈哈!”今井笑得莫名,却又似有备,“大槻清崇,影佐老师说过,很喜欢他的诗呢。”
怀瑾将今井看了一眼,“烟水茫茫去路遥,暮寒彻骨酒全消。瞢腾一枕蓬窗梦,过尽潮来十二桥。如此悲切,不应是影佐君他的风格。”
“有道理。怀参谋,我们是军人,军人还是不要吟诵这些惨淡愁苦的诗词,显得附庸风雅,丧失斗志。今晚,我请怀参谋来,乃是有好东西欲一同分享。”
怀瑾将一双眸平和剔透地看向今井,“哦?不知为何物?”
今井对着门外三拍手,只见三个日本女人端着些碟盏走了进来,然后将它们轻轻地放置在两人中间的矮桌上,还有一只四方小巧的炭火烧烤架,也随之支好。
怀瑾看着碟中那一小方条一小方条切得细致至极的生牛肉,小手指那么长,半公分厚,肉眼看不出哪一条较之其他长了短了抑或厚了薄了,稍稍发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