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冢本恕在燕州逗留的最后一夜,而他的下一个目的地,则是扈渎。
怀瑾的生平履历掩盖了很多东西,比如说她的出生,比如说她那尊贵逼人的旗贵姓氏,然而她的大致生活痕迹,却无法抹去。履历上说,旧国十三年底,那旗王朝遗留的最后一班男女老幼被冯玉详的军队浩浩汤汤赶出皇禁城后,她在扈渎。
她就是“阙”。冢本如此肯定,他已迫不及待要将她软禁起来,生怕这几天走漏了风声节外生枝。
东交民巷晦侨旅馆的这个套房里,胡校正尽其所能地讨好冢本,如今他对冢本的情谊除了热爱还有一层莫名的畏惧,这种隐隐的畏惧却在某种程度上加深了他的热爱。这天下诸事,也许存在的就确有其道理罢了。
“冢本君,你这样心不在焉,让胡校很是失落。”
冢本看向他,笑了一笑却没有答话。
“你对那个女人如此感兴趣,难道一个女人会比我好?”此时的胡校,双眸饱含委屈。
这世上男男女女,无论是何种性别、何种性质,甜蜜时的情话和嫉妒时的酸话,大抵都是一个样子。说酸话时往往瞅准了对方会否定的、最坏的假设,任性而恣意,目的是让对方否定,从而让自己听到一些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