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有活动能力,如果真纪没有办法给她停药,如果她一直昏迷在床,恐怕她的计划又要从长计议了。可如果真纪真的没有办法让怀瑾醒来,谁又能在那个重兵把守的晦国人开的酒楼中把她救出来呢?就算组织帮忙,他们能做到吗?
想到这里,两颗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她拿手背抹掉,告诉自己不能哭,眼泪流完了,斗志也就没了。
得去老宅看看,她要确定一些东西。
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董知瑜避开老宅东边区域,虽然她知道心中时时刻刻所念之人此刻就躺在那里二楼最靠里的那扇窗子后,真纪的话她一直记着,那扇窗子外有晦国兵把守,她不想在行动前出半点的差池,她要远远避开那些鬼子兵。
小心翼翼绕到西墙外,董知瑜舒了口气,这里并无任何异样,老榆树又开始吐花,一阵香甜沁入鼻息,好久没有再在这样一个春日归来,熟悉的花香仿佛将她带去温暖的童年,没有战争,没有多舛的命途,有的只是其乐融融的完整家园。
这棵老榆树已经历了两个多世纪的风雨,树老根多,榆树底部,盘根错节,这是能够看见的,而地底下看不见的,则不知有多错综复杂。董知瑜在脑中搜寻着幼时的记忆,就在朝西这一侧两道遒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