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抱什么希望,看着家业并不大,不像是要使唤丫头的。可无论如何,门已经敲开了,我便把说了好些遍的一套辞话又说了一遍,如我所料,他似乎并不十分感兴趣,甚至都没有仔细听我的话,他的脸上有一种拒人千里的谦逊神色,我已经准备好了被他挥个手撵走了,谁想他竟开口问我:
‘你几岁了?’
我答九岁了。他似乎想了想什么,然后叹了口气,说:‘比我的怜儿也大不了多少。’
这倒是有些奇了,我站在那里,看着他,再也无话。
没想到这位先生竟让我进了院子,给我倒了杯茶水,细细问起我的事情,我当时自是多了个心眼,并没有告诉他全部,只说家在燕州,家里人让军阀恶霸给杀了,成了孤儿。
我俩坐在那院中的石桌旁絮叨了一下午,最后他居然说,他的亲闺女不认他了,看我可怜,如果不嫌弃,就留下来给他做养女吧,以后若是他闺女再认他,我们也好做个姊妹。就这样,我留下了。”
“真是个好人,养父现在又在何方呢?”
“渝陪。”
“渝陪?”
“没错,当年收养我时,他在扈渎做《商报》的主编,后来蒋委员长相中了他,收他做了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