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看着镜中的自己,那线衫就这么不松不紧,妥妥帖帖地穿在自己身上,她从镜子中捉到董知瑜的一双眸,“谢谢你,”她的眼中满是柔情,让这一句谢并不显得客气与生分,“这织了多久?”
“断断续续有两个月吧,前几天我的住所被监听,每天晚上便安静地钩线衫。”她想说,她把所有的担忧和思念都钩进了这件线衫,可并没有说出口。
“所以这一针一线都是你的心,不舍得穿。”
“不穿,岂不是辜负了我的心,”董知瑜笑了笑,“怀瑾,那几天我好怕。”
怀瑾的笑意在唇角凝住,“瑜儿,我也怕,我怕再见不到你。”
“我宁可再见不到你,只要你好好活着。”
怀瑾的眼中涌上一股潮水,她偏过头,待潮水褪尽,转身将董知瑜揽进怀中,“那两天坐在那间隔离室里,我想了很多,除了理清这前前后后的事情,想办法脱离危险,我还在想,生命、家国、爱情,究竟孰轻孰重。”
“那么你想的结果呢?”
怀瑾顿了一下,“其实在经历了死亡的考验后,你对很多事情的观点和想法都会不同,我本是早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人,这一次却不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