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埠迎来了一年中的旺季,每天大大小小的海轮、驳船进进出出,上千名赤膊的码头工人轮着班装卸货物,吞吐量眼看就要达到高峰。
在离港稍远处,马修从一个位置偏僻的货仓里走了出来,他的货价格不菲,因着成本也高昂,这年头,能在晦军的控制下打通关节,在天津埠稳占一处仓库,进出也不受阻挠,处处都需要钱财打点。
这桩买卖他亲力亲为,细节处皆过问把关,嘴上说因为这是一桩大买卖,也确实是,以往的大多数客人都是散买个几箱几盒,而像这样成车的交易,对于一个军火走私商人来说,确实很少,然而还有一点他不愿说出的原因,只因这是董知瑜要的货,既然是她要的,就不能允许它出半点差池。
目前就只还差两箱轻机枪,合伙人两天后会准时送来,一切都还顺利,马修满意地锁上库门,想起头天晚上在天津“大都会”歌舞厅听到的小曲儿,便哼了起来,一路往港口外走去,路边的码头工人们时不时抬头瞧瞧这个金发碧眼的洋人。
后面一个身形俊雅的男子,一身儒商打扮,帽檐压得极低,远远地和马修保持着一段距离,他看似不经意地瞅着路边来来往往的板车和挥汗如雨的工人,然马修的任何一个小动作仿佛都没逃过